Sunday, October 31, 2010

转载:《腓立比书》研究资源

Nijay Gupta 列下了其喜好的《腓立比书》研究资料,请看这里

转载:回应冯象

休假期间,没有经常上网,对一些网络上的讨论有点脱节了。今天发现张达民已经对冯象的回应文章给予再回应,先在这里留个存底,以后再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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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終於見到馮先生對筆者〈文學氣象與學術假像〉(以下簡稱「文章」)的回應(〈和合本該不該修訂〉,簡稱〈和修〉;除特別注明外,對馮先生的引文皆出自〈和修〉)。這裡會就〈和修〉與馮先生的另外幾篇發表(〈譴責張達民〉、〈我動了誰的奶酪〉、〈小詩小注〉)作一些回應。此外,這兩天也到了一些網站瀏覽,瞭解一下各網友的關注和意見,希望可以為大家釋疑。
  
首先,從不少網友對馮先生的支援看來,馮先生的確對聖經翻譯功不可沒。馮先生的努力大大提高了各路朋友對聖經的興趣和關注,筆者謹在此公開道謝,也見賢思齊,再一次提醒自己和譯經同道,在文字上應有更多的努力。一個譯本如果難讀難懂,難讓人產生興趣,無論它在學術上是多麼準確,也不是成功的譯本。

再者,經過一段冷靜期,筆者也看到文章的言辭可能有過分尖銳之處。在言辭方面有所得罪,請馮先生見諒。希望我們這場學術討論,是講理據邏輯的君子之爭,而不會淪為沒有內容、迴避正題而只針對人身的罵戰。

筆者文章指出馮先生譯注的《新約》多處翻譯性的借用NJB,卻又完全沒有提及這參考資料。這的確是文章討論的一個重要部份,但其餘部份還有很多其他對馮譯的學術評估。當然,筆者明白借用NJB的問題是一般讀者的關注點,所以本文也會集中討論這點。(全文

Saturday, October 30, 2010

转载:文学气象与学术假象(5)

这是张达民博士对冯象新约译本点评的最后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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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經是書中之書,致令無數古今學者窮畢生精力鑽研。與聖經翻譯有關的研究著作浩如煙海,使人望而卻步、望而生畏。即便是不世出的奇才,總不能在短時間內深入其堂奧,更何況要一蹴而成個中高手,傲視群雄?可惜馮象以為掌握了一些聖經知識,便可以肆意批評舊譯以至當今整個教會圈子內的學術水平。舉個有趣的例子,前陣子讀了馮象一篇叫做「傳教士七月流火」的文章。文章批評傳教士學術水平低下,不諳近東名物風俗,甚至母語不精。馮象特別以出二3為例,指出和合本把紙草誤作蒲草,是因為誤讀了英文欽定本的bulrushes(一般指香蒲,但也可以指紙草)所致,屬於「七月流火」 望文生義一類的閃失。筆者不禁啞然失笑,因為讀那文章之前剛看見了馮象自己也犯同樣的錯誤。在創四十三11,雅各吩咐兒子把一些「榧子」(和合本)帶往埃及。馮象大概看了英文譯本的"pistachio nuts",便望文生義地把該詞誤譯作“開心果”。殊不知Pistacia有很多品種,現在最流行的「開心果」(Pistacia vera)是盛產於伊朗一帶的品種,但巴勒斯坦一帶的品種(Pistacia terebinthus或palaestina)的果仁卻細小得多,也不像開心果有裂開的硬殼。馮象對傳教士的揶揄嘲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這例子不是要證明馮象的學術水平低下,因為筆者也有自己的學術盲點和失誤,而是要指出學術是與時俱進。後之視今,猶今之視昔,今天頂尖學者的研究,也終有一天會不值一哂。但動輒嘲笑前人,就如今人掌握了一些現代物理知識便去狠評牛頓,是不智也不合風度的。
  
馮象憑著淩厲的詞鋒,利用了一種誤導的二分法,把牧靈與學術對立。但其實牧靈不等於無學術,無信仰也可以是非學術。馮象對教會學術水平的狠批聽來雖然言之鑿鑿,卻實據全無。以筆者當年念博士的西敏神學院為例,舊約恩師Bruce Waltke所著的文法書是西方各大學和神學院進階希伯來文的標準教材或參考書。新約恩師Moises Silva是新約希臘文和七十士譯本研究的佼佼者。學院的希伯來文聖經數碼化計劃不單修正了BHS不少錯誤,更是現今坊間各項原文分析電腦軟件的基礎。筆者不才,博士論文也在頗負盛名的主流聖經研究系列出版。在華人同道中,學養勝過筆者的大不乏人,在西方福音派神學院更比比皆是。反觀馮象,不見有出版甚麼主流聖經學術著作,在西方聖經研究的書籍和期刊也不見對其有所引述。學術水平是要經同業互查(peer review)來判定,不是憑個人主觀來斷言。馮象對教會學術不屑一顧,看來不是因為自己高深的學問,而是出於偏見和狹隘,似乎與他所譏笑的原教旨主義者無異。一言以敝之:「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其所見小也。」

聖經翻譯工作是浩大和艱巨的,但是以馮象的才情,若能放下成見,腳踏實地,與聖經學者攜手合作,未嘗不可實現他的偉大理想,為國人提供一部忠實暢順,又能立於母語文學之林、文質兼備的譯本。但如果馮象孤芳自賞,失去了與學者切磋砥礪的增益機會,及同業互查的品質保證,那麼他的譯本縱然如其所願成為一間文字殿堂,門楣上塗了天才的血,恐怕也難逃死亡天使的殺手。
  
最後有幾句話,是特別對主內弟兄姊妹說的。我們不應因人廢言,否定馮象所指出舊譯的不少錯誤,特別是現存中譯本缺乏文學性的批評。我們更應該肯定和學習馮象在文字上的努力,使我們的中譯本更加生動流暢,易於理解。然而,古人雖云言之無文行而不遠,上帝卻往往藉著平庸的譯本──正如祂藉著平庸的人──來成就超然的工作。而且越重要的真理,聖經是講得越多越清楚的,販夫走卒也沒有困難明白。在這個層面,譯經不是難事,市面上大部分譯本──包括和合本和馮象的譯本──就大部分的內容而論,都是清楚準確的翻譯。我們應有恰當的尺度觀念,一方面肯定學術與文采的價值,精益求精;另一方面卻不讓這些追求喧賓奪主,影響我們對現存中譯的信心。早期教會普遍使用的舊約七十士譯本總體來說是質木無文,也有不少翻譯上的錯誤。新約聖經除了少數書卷和篇章以外,大部分的希臘文也只是中規中矩,有些更是文筆粗糙生硬,不乏病語病句。聖經的文學水平不高,是早期基督教受當時異教徒非議之處。好些熟諳修辭技巧的教父都承認聖經不能與希臘文學比肩,奧古斯丁更視聖經的缺乏文采為他信心的挑戰。但誰能想到,當時多少文人哲士妙筆生花的作品,竟如沙灘上的足印,將隨著時光流轉而消逝無蹤。而質木無文的聖經,憑著其偉大的真理與深情,並信徒生命血淚的實踐,雖然受盡揶揄嘲諷、批判攻擊,卻歷久不衰,甚至無遠弗屆。無數有名無名的信徒為這書而活,又為這書而死,至終使它成為世界書中之書。今日文人學者所能做到的,不外是錦上添花的功夫而已。(原稿

Thursday, October 28, 2010

转载:装备为了服侍?

教会成了公司?余德林博士之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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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以弗所书》第四章11-16节的段落,并不能解释作 “装备为了服事”,使该想法成为教会生活的最高指示。从语言铺叙的角度研判,上述看法更得不到任何有力的支持。“装备为了服事”是支离破碎的想法。装备为 了服事更是对《弗》4.1-10的文意进行严重践踏和破坏。我怀疑这是实用主义者所提出的解释,Peter Wagner是其中一位。

能 有用,很好;能给领袖用,挂在口里的“此人好用”,很好。但这是满足一种私己欲望的观点主义, 需要有识之士加以批判。为什么? 如此“致用”说, 本身充满问题,也制造了莫须有的问题,神学问题。社会学家提醒我们在人间有本事制造废弃的生命(wasted lives)的是人;其中,废弃的生命就是主张好用者所闯出来的大祸:用完就丢,人是卫生纸巾。这五十年来,马国教会已经出现了一种社群:不教会的群体 (the unchurched people)。这些人, 并不是指社会的边缘人(social outcast),而是因为教会本身的神学荒腔走板的后遗症。其中的祸首,就是教会牧人/领导们因遵循一种不受神学约束的致用论所致:凡是不合用的, 边缘化之,终而弃之。“装备为了服事”?“装备为了服事”成为破坏了合一的始作俑者。这是基督徒要好好思索的问题, 免得被迷惑。不赋予“装备为了服事”适当的位置, 就等于让教会在所谓领导的手中沦为一般公司的人事部。但教会并不是人事部!牧人并不是人事部主任。牧人要传达给羊群的,并不是一套受表现主义所主导的服事 观念,而是积极激励羊群选择过一种对恩典产生负责任之回应 (responsible response)的生活(参考:《弗》4.1-10)。地方主义的想法恰好与上述观照相反,它改以经营公司的态度来代替用正常的态度来对待基督的身体。 如此思想便不在壮大群体,而是拓展自己的业务和管理术。表现就是此管理业务的极致表现。

“装备为了服事”其实是一种变了质 的大话。大话的基调是:人只存价格但没有价值。对得信徒不是领受恩典回应以感动感激的原则,而是看人有没有实用价格。所谓服事, 也只不过是满足一种吹捧地方主义的既得利益者的思考和运作模式。要批判的就是这种思考和运作模式的毫无人道和掩饰手段。就是这种思维白白断送了教会的下一 代。这类思想根本没有关于下一代的思索,而是皇朝(使徒皇朝,先知皇朝,牧师皇朝)之有无。这些皇朝的共同特色就是:始终看不到服事者的终极关怀。 

最严重的是, “装备为了服事”只有微观没有宏观思想带动的致用论述, 它无法让人有崇高的梦想, 让人对崇高有爱慕。

“装备为了服事”将指导致用的神学抽离出来, 如此便使服事失去了神经感知般的神学敏感。

“装 备为了服事”将使教会沦为宗教公司, 注重内部组织管理架构的”真理”基础。因为致用, 不满于狭隘的致用观点,许多教会干脆分裂。这是迷失了方向的教会的写照。失去了神学指导,只注重有人所界定的致用;致用只是一种领导意见,为满足治理的方 便。如此走向,肯定是没有了”头绪“的治理。

一切服事,需要有来自神学所提供的动力。服事都是为了达致上帝的经世、上帝的心愿:在破碎支离的天上地下,导致合一 (homonoia / concord)。这就是服事的神学基础。至少, 这是《以弗所书》第四章11-16节段落的基础思想。

但 合一是什么?它不是给人权力去搞统一,而是紧急自己是在一个分裂的世界接受任命。合一不能看作是一间生产公司为了顺产而利用各种方便的说辞制用造齐同的文 化。这种思维缺少了相依性, 除了强调“好用“以满足短暂的欲望(例如:教会“异象”和“增长”), 它完全缺少了发扬人与人之间的间性的能量,——如此,它一定导致发扬暴力的文化和粉饰太平。

不错,经世神学所强调的是另一 个兆始的合一观点 (参考《弗》第一至第三章的神学陈述),他反对其他的兆始。这种复和神学甚至不是从“教会是世界的一种势力 (a force in the world)所思考起的。它准备批判教会。另一个兆始的经世神学,准备质疑任何藉着造齐同达致矮化、用暴力征服的手段来达致统一的任何议程,包括教会的议 程。

经世神学所强调的是另一个兆始的合一观点,并坚决认为:基督的平并不是罗马的太平 (Pax Christi is not Pax Romana)。

因 此, 经世神学是用来看门口的,好防止盗贼和腐烂提前到来。现代盗贼,并不引导人崇高,而是善用易容术,以一知半解的“有用就好”的技术,鼓舞人满足自己所钟情 的成功-康泰-富裕的梦幻。衡量一个人的价格的就是这些。这类梦幻用“装备为了服事”作为借口,假扮敬敬,因此它自己先离弃了经世神学所强调的合一即合一 的程序(procedure), 也带领上帝所托付的羊群离弃崇高,走向幻灭。如果这不是盗贼,那又是什么?

Friday, October 22, 2010

转载:慢阅读

今天,连阅读也在比赛,在速读的情况下,多少人会真正发现书中自有黄金屋呢?以下的文章给了我一些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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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快速转变的时代,人们的心总是在快速变化,没有什么是固定的,你看一个人,一时这么想这么做,过了不久就变了。


快速的变化,人的心很疲惫。看了很多,多是垃圾;做了很多,多是徒劳。有人不愁这不忧那,然而,他六神无主,气色难久。


在这个名色高度叠置的时代,很多人渴望着自己少一点叠置,多一点自然和真实,他们于是成为寻求者,他们寻求着新的光,新的水。


或许,找到了人,或许找到了物。很多时候,我们的空间里堆满了书。我们期待着一本又一本的书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让我们的心宁静,让我们的生活充满希望和快乐。然而,情况并不总是这样。我们读书多身体疲倦。读太多的书并不解决什么问题,我们的心依然是空空的。


然而,在我们这个时代,难道读书不是很好的生活方式吗?我想了想,还是认为读书是很好的生活方式。只是,有一个问题需要重视:我们原来的读书方式可能不适合我们的生活。对于那些心难以安的人,我们这里推荐一种读书方式:慢阅读。


所谓慢阅读,就是我们选择好一些好书,慢慢阅读,慢慢体会,慢慢感受和实践。我在一个修道院生活了一些天,他们每天晚上花四十五分钟一起读书,由一个人拿起书朗读,其他人在听,读了以后有老师在,可以彼此交流,并有思想的讨论。这样的阅读是一种生活,是一种慢阅读,让人有机会和时间慢慢体会。


选择书很重要。在不同时候,当然有所谓不同的重要之含义。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说,他们需要一些精神的指导,需要进入一种精神的世界,让自己生活在一种新的精神世界。我看到,有老师带着学生一起慢慢阅读和实践《瑜伽经》,这是非常好的方式。也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品尝《老子》、《庄子》、《心经》、《金刚经》、《坛经》、《法华经》、《古兰经》、《圣经》、《奥义书》、《薄伽梵歌》、《薄伽瓦潭》、《周易》、《四书》、《瓦希斯塔瑜伽》等等。这确实是非常好的方式。


你或许可以找其他类型的书,你慢慢体验,慢慢咀嚼,慢慢实践,慢慢分享,让你的生活进入一种境界,一种不断提升的境界。


慢阅读,它不是为了竞争,因此不需要跟人比,而是让自己的生命适时地得到滋养。慢阅读,它不是工作,而是生活。他不追求任何物质的东西,没有执著,而是一种自然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烦躁的时代,慢阅读是一股泉水,让你解渴,让你身心放松,让你自在喜悦。一个朋友弄了一个文化公司,这个公司却是一个读书公司,让一些人一起阅读。这是非常有创意的举措。


慢阅读,你可以尝试;慢阅读,或许转变你的生活道路;慢阅读,可能更新你的生命质量。


书中自有黄金屋,哦,这个黄金屋需要你在慢阅读中找到。(原稿

Thursday, October 21, 2010

先进州的光芒

今天我们忽然被告知得以享受多一天假期,因为在20101020日,晚上810分时,马六甲州被宣布为“先进州”,马六甲的子民应该自动成为“先进子民”,这样的殊荣,的确值得放假庆祝!

我私下问了一些人,这先进州的标准是什么呢?我们总不能随口自己称赞自己吧?当马国在2020是否能成为先进国都还是个未知数的情况下,马六甲就赶在10年前达到这样的成就,实在令人激赏!马六甲是否是全国第一个先进州呢?如果是,这表示我们远胜其它州属。那么,到底是哪一方面比别人好呢?我们“先进”的基础在哪里?

  • 难道是因为我们拥有飞机场(别忘了,还未启用)?
  • 难道是因为我们拥有单轨电车(好像还在试用,而且被形容是“龟速单轨火车”?
  • 难道是因为我们拥有大马眼(哦,对不起,已经因为破产而拆掉了)?
  • 难道是因为我们拥有river cruise(哈,Sungai Rambai也有)?
  • 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人民收入冠全国(不好意思,槟城、雪州、新山、吉隆坡等居民可能会笑我们)?
  • 难道是我们的公共交通系统最优秀(你看看我们的公共巴士就知道了)?
  • 难道我们可以全州免费无线上网(对不起,正在作梦)?
  • 难道我们这州的人民拥有最先进的思维(这一点,我最好不要评论)

到底谁能告诉我,我们在哪一方面先进呢?

《制造耶稣》的其他回应

不可知者的绝对预设

争议会伤害和谐

Wednesday, October 20, 2010

转载:到底《星洲日报》有没有能量承担基督教教义的包袱?

以下文章转载自余德林博士之面子书,针对日前《是谁,制造了耶稣?》一文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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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和所指导的城市与文化研究中心十分赞成由大马基督徒社会守望透过面子书,勇于对于《星洲日报》最近假第三手的转载行为提出抗议,即对该报刊于2010年10月18 日(星期一)副刊焦點版刊载了特稿《是誰,製造了耶穌?》(报导所依据的资料来源:《製造耶穌》作者巴特葉爾曼問答摘錄)的动作,深不以为然 。

以下我要以一个研究经学的学者身份表明为何《星洲日报》主编和摘录者的做法,在一个多元却又敏感的社会是欠妥当的:

1. 到底《星洲日报》登载该文的动机是什么?刻意模糊民粹和文明之间的分野和界限吗?意图在读者之间引起争端,以达到炒作的目的?无论其刊载动机和目的如何,《星洲日报》有必要分辨搞民粹和扮演文明的推手, 二者差别甚大,后果是不同的。民粹不能说服有识之士, 民粹只能哗众取宠,只能带来短暂的快感, 随后便引来不满。

2. 把《星洲日报》上述刊载动作放在多元种族的语境,个人认为基督徒有权利同时质疑该报编辑的做法是欠缺敏感度的,社会思考阅历不足。难道说《星洲日报》已经成为一份完全可以忽视“(不)可能的条件” (the conditions of [im]possibility) 的报纸?它有绝对的方便和任意刊载任何煽动宗教情感的文章的条件,而没有必要自我约束?平心而论,该报社有权利转载他人讨论基督教教义的文章(但基于什么理论基础和观点?自己不具备撰写的能量?自己无法承载沉重的教义上的文责而必须假他人之手?)或具争议性的作品,企图加以炒作。但以假借之名,而实际上行挑战弱小群体严肃对待的教义(无论这些教义在基督教内部构不构成争议),在不同读者当中制造富含偏差的观感,这是玩火的行为!毕竟,《星洲日报》并不是教会刊物,《星洲日报》也有没有清楚注明在在转载该文之后打算让基督教学者来回应所转载的摘录。因此, 个人认为该报社是草率转刊,而不以严谨的态度来处理和本国教会或其它信仰群体有密切关系的议题。欠缺基督教基本知识的研究却勇于刊载转了手 / 第三手的谬论,这是不智的动作。

3. 说上述翻译、转载的作品不入流是一件事,说《星洲日报》不曾留意在别国其它报刊、杂志有人已经回应了该错谬的观点,这是另一件事情。为什么《星洲日报》在众多回应已经见于它报它杂志后, 仍旧执意要刊载这篇文章呢?个人要对该报社提出一个肯定, 一个问号:肯定, 因为该议题有炒作的新闻果效, 而《星洲》不介意翻炒、更不在意早先的这些读者的反弹!问号,因为从所刊登出来的文张研判,该报社没有专司基督教研究的智囊库或者专属单位对该文进行最起码的批判性解读,所以便随意沿袭传讹,讹传代替了编辑应该预先做好基本的研判,更讹传了那些对基督教具有强烈成见的解读、 偏差和个人偏见!因此,《星洲》编者的唯一贡献就是独乐于扮演袒露乖谬之说的角色、为谬论提举裙角。但到底基于什么判断提举裙角?凭借自己对基督教的无知和冒犯!

4. 基于以上考量,我要和其他华文读者一同向《星洲日报》提出抗议,认为该报既然选择在公共论域范围转载在论证上、论述上错误百出的文章,它同样也有责任至少让其他基督教学者直接在同一报章以中文回应该说( 至于其它语言的回应,不必《星洲》操心!),以示公平。

5. 我还要抗议所转载文章摘要,对于我善意的朋友们 (其他宗教背景的朋友) 有严重的误导,不仅暴露了报导专业知识上的贫困,允让误导继续发生,让无辜接受不必要的误会,制造不必要的意见冲突,这是不道德、不伦理的动作。对哗众取宠的作品表示浓郁兴趣,假他人之手炒作,这是不值得鼓励的行为。

6. 作为一个读者,我是不是也有权利该建议《星洲日报》秉持一致一贯的“开明”原则,在它公开的言论园地继续刊登狂妄地讨论其它宗教核心信仰、但却是荒腔走板的文章呢?不! 因为这是缺乏伦理高度的做法,根本不值得鼓吹和效法。

7. 作为忠实报导的传播器具,《星洲日报》有责任提升读者善待和自己不同的、其他文明文化之知识的能量和水平,弥合误会,尤其对提升不同宗教背景的读者对其它不同的宗教有基础性的常识,积极扮演好向社会真实报导责的任,而不是在自己陌生的领域冒充专业,为假性观点辩护而躲藏在后不敢现身。努力促进理解(包括好好理解基督教和其它宗教的要义、精髓),克服无知,才是祥和社会的基本条件。任意报导谬误是会带来彼此的纷争!

看来,《星洲日报》在本月18 日的转载动作,是叫人十分失望的。故抗议是有必要的。 (余德林, PhD)

注:相关文章

Tuesday, October 19, 2010

《制造耶稣》?


《星洲日报》在昨天(18/10)的副刊中间,以两大版的篇幅,配合Bart Erhman教授的新译作《制造耶稣》(Misquoting Jesus: The Story Behind Who Changed the Bible and Why)的出版而撰写的专题访问(内容似乎直接来自出版社)。马来西亚神学院老师沙崙迅速写了一篇回应

Erhman从非常保守的福音派神学院开始学习,并在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PTS)完成了其道硕与博士学位,师承新约经文鉴别学(Textual Criticism)大师Bruce M. Metzger。在PTS时,他在研究中开始思想并整顿其传统信仰的根基,并逐渐成为一名不可知论者。

刚才参加了教会祷告会后,一位姐妹对我表达了其关注,邀请我尝试给予一些回应,而我也答应考虑。我对Erhman并不熟悉,虽然之前读过一些评论他观点的文章,也看过他与William L. Craig及Daniel B. Wallace的辩论摘要。

若真的要办讲座给予回应,或许我会从鉴别学(特别介绍经文鉴别学)及历史的耶稣与信仰的基督这面向给予回应。由于自己下周将休假,除了游山玩水、风花雪月,或许也能为这回应讲座准备一些资料吧!

Saturday, October 16, 2010

转载:和合本该不该修订(冯象之回应)

此篇乃冯象对张达民第一篇回应之长篇回应。

中文《圣经》旧译,以和合本(1919)流播最广。本月,和合本出了新旧约合订的修订版,好些读者来电邮报知,也有问看法的。书我还没见到,不好评骘,但修订是否必要,我以为尚可斟酌。

和合本不仅佶屈聱牙,且舛误极多,已不是秘密。这一点,现在连“护经”的教会学者也承认。但是,从网上信友的反应来看,修订版似乎并不讨好。什么缘故呢?教民念惯了——将近一个世纪的习惯;尤其解放后大陆中断了译经,和合本几乎成了获准印行的唯一“官方”译本,因此在不少读者心目中,甚而变作了某种符号化“圣经”的代名词,不分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也不管教派(天主教、东正教、各宗新教)。可难题是,那错处连篇,留着还是改掉?


假如我是用和合本的教会,倒有一个办法以不变应万变:一个字也不改。当然,这不是建议有关人士收回不“护经”的言论。那样做,是跟全世界的学术过不去;时代不同了,代价太高,不值得。我的意思是,为传道计,那档子病语病句和误译漏译,宁可别动。传道不是做学问,标准是不一样的,万勿混淆了。在学术界,大家是把《圣经》看作古代以色列人和西方宗教的圣书、律法、历史文献、文学经典等等,是从历史语言、考古、神话学、宗教学、哲学各个角度出发,来解经译经,衡量译文,评论得失的。那同教会“牧灵”传道对译本的要求,根本是两码事。“牧灵”是做老百姓的“灵魂”或思想意识工作,传道,则是传中国化、中文化了的某一派基督教;绝非原装进口一套域外的话语,如罗马时代巴勒斯坦的宗教运动跟行为规范。正像国人烧香念佛,谁会去核对梵文巴利文与藏文经卷,搞懂每一个概念?至于和合本的语句拗口,就更不可纠正了,因那拗口的文字系着教民的宗派认同与宗教感情,是历史形成的宝贵的“牧灵”资源。这是首要的理由。(全文

Friday, October 15, 2010

文学气象与学术假象(4)

这是张达民对冯象新约译本的第4篇回应。

象曾經指出他的翻譯理想是「回到原文善本,重新理解迻譯;……提供一種……忠實暢達……的譯本。」因此──在理論或宣傳上──忠於原文是馮譯重要的關注。可惜實際上,馮象的翻譯成品卻與原文只有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我們可以從三個層面來看馮譯忠於原文的程度:字詞的意思、文法及語法結構、文學結構和修辭技巧。”(全文

终于等到了!

政府在5月间诗巫补选前夕拨款175万给4间卫理公会,俽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质疑教会是否应该在那段时间接受拨款,当然也有人捍卫拿钱的立场,更视为上帝所赐的“契机”(我曾经在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回应,还有这里回应的部分是与一位周部长的辩论)。

我们不反对接受政府拨款,但强调的乃是时机与公平的原则。之前华勇会督写了一封内部信件(却不小心被媒体刊登出来),立场模棱两可,导致更多的误解。今天翻阅最新一期的Pelita Methodist (Volume 35, No.8, August 2010,网络仍旧没有这一版),纷纷扰扰了几个月,总议会终于表达了官方立场。

“That the GCEC (General Conference Executive Council) resolves that no Methodist church should apply for or receive government grants, irrespective of the party in power, in the period between the nomination date of any election to the polling date of the same. Given the present socio-political context, this will send a clear signal to everyone that the church in non-partisan. More importantly, it will make clear that the Methodist Church does not condone actions that are or can be perceived as being related to money politics.”

这封信件不应该只是内部传阅,更应该对外发表并执行。但愿上帝继续使用卫理公会教会,在这片国土中见证上帝的荣美、圣洁、公义与慈爱。

第3届洛桑福音会议

前几天收到一位朋友的电邮,告知他与一些同工将出席16-25/10在南非开普敦举行的第3届洛桑福音会议。预料将有来自200个地区与国家,超过4000位教会领袖出席这次大会。华人教会的宣教醒觉与第1届的洛桑福音会议脱离不了关系。

在祝福我的朋友能平安出席这次会议的同时,却也得知中国当局禁止教会领袖出国参与,叫人非常遗憾。最近刘晓波获颁诺贝尔和平奖的反应,已叫中国当局非常难堪,这次再禁止教会领袖参与这国际福音会议,更是让人觉得中国离自由民主还有一段漫长道路。

愿上帝赐福这次的会议。

Tuesday, October 12, 2010

Margeret Thrall安息

从Mark Goodacre的部落格得知英国著名新约学者Margeret Thrall安息的消息,愿主安慰。

It is with deep sadness I report that the Revd. Dr. Margaret Thrall has passed away at a home for the elderly on the island of Anglesey in North Wales.

Dr. Margaret Thrall was the first doctoral student of Professor C.F.D. Moule at Cambridge University, and, between 1962 and 1996, she had a distinguished career in the School of Theology and Religious Studies at the University of Wales, Bangor. She was associate editor of New Testament Studies, and Editor of the SNTS monograph series (1991-6). She published numerous books and articles during her career, includingGreek Particles in the New Testament: Linguistic and Exegetical Studies (1962) and her magisterial two-volume commentary on 2 Corinthians in the International Critical Commentary series (1994, 2000). In recognition of Dr. Thrall’s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to Pauline scholarship, she was awarded the Burkitt Medal for Biblical Studies by the British Academy in 1997 and a Festschrift to mark her seventy-fifth birthday was published in 2003.

Dr. Thrall’s first monograph was The Ordination of Women to the Priesthood (1958), and in 1997 she was among the first women to be ordained to the priesthood in the Church in Wales. She was a member of the Church in Wales Doctrine Commission (1983-92) and served as Canon Theologian at Bangor Cathedral (1994-7). Margaret Thrall’s funeral was held on Monday, 11 October in Bangor Cathedral.

卫斯理神学讲座兼神学主日



上个星期六晚上,教会举报了今年的神学讲座,讲员为马来西亚神学院讲师,黄迪华博士。黄牧师去年从澳洲学成归来,主修卫斯理神学,目前在神学院教授基督教神学。正如我在崇拜介绍讲员时所说,自己没有机会在课堂上聆听其讲课,这两天的聚会对我而言说是一种“弥补”。

在神学讲座中,黄牧师以“基督徒--由上帝所生的人”为题,并藉着卫斯理约翰的讲章,从四个角度来看由上帝所生的人如何认识上帝,藉着读经、祷告、团契与圣餐。然而,因为时间的限制,整晚的聚会只着重在前面两个重点。之前,黄牧师也分享上帝如何带领他走上卫斯理神学的研究道路。

在神学主日中,黄牧师以《结》及《约》的经文传讲牧养的信息。

Sunday, October 10, 2010

文学气象与学术假象(3)

张达民回应文章的第三部分。


冯譯的另一特色,就是常常創造新的譯名。有時根據的是歷史典故(勞王后城=老底嘉),有時是詞義(那鴻莊=迦百農),有時是神話典故(月娥=非比),也有些是與《和合本》稍為不同的音譯(尼哥蒂摩=尼哥底母/尼哥德慕;亞比雅塔=亞比亞他),有些是他把希臘文還原為希伯來名字的音譯(亞珥=睚魯/葉魯)。有些卻是與兩種語言音譯義譯都不接近,而且是會產生誤導的譯名(蔡伯=西庇太)。

馮象嘗試以義定名,用心良苦,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可惜仍然是缺乏系統和一貫性。以啟示錄二至三章的七個城市為例,馮象把它們譯作:以弗所、沒藥港(士每拿)、培爾加蒙(別迦摩)、敘雅泰拉(推雅推喇)、薩爾地(撒狄)、費城(非拉鐵非)和勞王后城(老底嘉)。既然把士每拿按字義改作沒藥港,為何不也把非拉鐵非改作「弟兄友愛城」,反而要用音譯並取了現代美國費城之名。薩爾地也採音譯,卻容易被誤會為「薩爾之地」的義譯。馮譯的人名也同樣有不一貫的問題。馮象把林前一章的「革來」按(可能的)字義改作「綠苗兒」,卻只把「基利司布」和「該猶」按音譯稍改為「克里斯布」和「蓋尤斯」。為何不也把它們按字義改為「曲髪漢」和「喜多郎」?在太十2-4十二門徒的名單裡,為何保留了西門彼得的譯名,卻把奮銳黨的西門改譯做西蒙(雖然兩者在原文是一樣的)?

從個別譯名的角度來看,馮象的改譯雖然不無瑕疵,卻無可否認是往往勝於《和合本》的傳統譯名。然而從整體角度而言,缺乏系統地製造這一大堆陌生的名字卻是得不償失的。中文聖經的流傳已相當廣遠,所產生的次文獻,無論是學術性或宗教性的,更是非常可觀。在這領域裡的研究和知識交流或傳遞,都須要一套相當穩定、約定俗成的名字和術語。試問坊間有甚麼聖經地圖可以查到沒藥港,又有甚麼辭典可以找到綠苗兒?在《天演論》的「譯例言」,翻譯大師嚴復在缺乏約定俗成譯名的情況下尚且慨歎定名之難:「一名之立,旬月踟躅」,還要加上一句「我罪我知」!何況在今天有相當穩定譯名的情況下隨個人興之所至而屢創新詞,徒增混亂。這不是說《和合本》的譯名無需改善,而是說,這工作大概需要由各翻譯機構攜手合作,系統化和按清楚一貫的原則來做,才可以得到好的果效。(原稿

Saturday, October 9, 2010

曹操VS关羽

  

上个主日我在教会与会众一起思考了《利》26章,这是一段直接了当的经文,主要有两段,1-13节(或3-13节)为遵行上帝律例而有的福乐,14-45节则是违背上帝律例而遭致的咒诅。我们的问题是,难道上帝是个曹操式的上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话的就给project,不听话就用ISA,出版法令、煽动法令等来惩罚我们?为何咒诅的经文之篇幅是祝福的经文的三倍?

祝福的经文可以分成3段,主要是以一个重复出现的希伯来动词“赐下”为分段。这3段说明了上帝会在3方面给予我们福气:
  1. 4-5节:赐下丰收,满足经济需要;
  2. 6-10节:赐下平安,这包括内心的安稳及外在的和平;
  3. 11-13节:赐下上帝的“帐幕”,表示上帝的同在

诅咒的经文则很长,但段落却也是明显的。读经时若能发现这些段落,对我们理解经文的结构与信息是很有帮助的。这段经文可以分成5段(14-17节、18-20节、21-22节、23-26节及27-39节),而且有渐进的痕迹,最严重的就是被掳走。这些诅咒似乎抵消了之前的祝福。

上帝真的如此狠心吗?为何需要如此长的篇幅来述说诅咒呢?一句话不足以表达吗?如果我们注意到诅咒经文的分段钥句,我们就会发现惩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毁坏、杀害,而是为了挽回。一次又一次,借着不同的方法,像父母对待悖逆的孩子一样,要将他们挽回。3倍的篇幅,或许就是因为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而是多次不放弃的挽回。

正如我们所思考的,这段经文的精彩部分在于祝福与诅咒的经文,都以“立约语言”为结束(1344-45)。换言之上帝并不是一个曹操式的上帝,而是一个关羽式的上帝;不是一个小器残暴的上帝,而是一个信实守约并“讲义气”之主。


面对这样的上帝,你我要如何回应祂呢?

Friday, October 8, 2010

新书到!


这些书是今天从台湾校园书房收到的,开心!

第25期《山道期刊:保罗新观》

8月间收到余德林博士从香港寄来最新一期的《山道期刊》,但当时正忙着筹备教会周年庆典,只能忙里偷闲偷瞄了几眼。终于,庆典过后,我再以龟速读完了整刊文章,意犹未尽。这一期以“保罗新观”(NPP)为主题,特邀了好几位新旧约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给予探讨,共有6篇专题文章,2篇讨论文章(一篇与主题有关)及4篇书评(一篇与主题有关)。

第一篇乃黄福光博士的“当代犹太学者的保罗观”,他罗列了当代3位著名犹太学者Alan Segal, Daniel BoyarinAmy-Jill Levine对保罗的研究。这再次肯定了NPP将保罗置于其犹太背景来给予诠释的功夫。

第二篇文章则由卢龙光博士执笔,“保罗新观对保罗研究之贡献及其对华人基督徒的意义”。文章的题目很大,但许多篇幅还是停留在对NPP的导论,而且修订自作者的《保罗新观:罗马书的主题与目的》一书。作者也介绍了坊间一些对NPP的误解,并简单给予回应(主要依循James D.G. Dunn的立场)。对我而言,文章的贡献在于点出了一些NPP可以在华人教会继续给予发展的方向。

第三篇文章是曾思瀚博士的“反思保罗新观的三个发展阶段”。作者从Krister StendahlE. P. Sanders所倡导的“犹太教新观”开始,到Dunn的民族性关怀,再以N. T. Wright的政治性面向来阐述NPP。这样的阐述让我们看见一个具体的“发展”,而非停留在对Sanders的论述。作者语重心长的提醒华人教会,需要用更开放的胸怀去聆听保罗的信息,而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他!

余德林博士的“没有换神变神,算什么『归正』?:论保罗的神观和基督论”是全书专题的第4篇。作者先介绍了NPP,同时也从保罗与基督相遇之事件来思考他是否有“归正”/“改教”,进而探究其犹太性根源。独一神论与上帝之信实是保罗的宏大叙事(metanarrative),是认识其基督论的重要进路。

“恩约守法主义与新约救恩论”由麦启新博士执笔,他尝试与Dunn对话,并比较新约其它关于救赎论的经文。这样的比较是要提出恩约守法主义未必是第一世纪犹太人的共识,是全书中唯一“非NPP”角度的文章。

邵樟平老师的“赖特的保罗新观带来对保罗的新认识”为全书专题的最后一篇。对那些要认识Wright之思想的人士而言,这是一篇极佳的入门。整篇文章其实更像Wright《保罗神学崭新观》的内容简介,但却梳理的非常精辟(作者乃该书的翻译)。

撰写文章的学者都是学有所长,但由于涉及同样的主题,因此每一篇文章都几乎重复了对NPP的介绍(纵然角度各有不同),这应该是编辑可以改善之处。期待汉语学界在不久的将来能继续出版深入探讨NPP的文章与期刊!

Saturday, October 2, 2010

除去隔阂的福音

以下文章刊登在本周教会周刊中。


“所有,你们因信基督耶稣都是上帝的儿子。你们受洗归入基督的都是披戴基督了,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自主的、为奴的,或男或女,因为你们在基督耶稣里都成为一了。”(加3:26-28

首相上台后,高喊“一个马来西亚”的口号,再配合铺天盖地的宣传,四处可见的广告牌,微服出巡式的探访、喝kopi o,下手炒饭等,这个口号很快就街知巷闻,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最佳品牌。

然而,好景不长在,种族主义像幽魂般苦苦躔着这片国土。一而再发生学校校长不堪入耳的种族言论却不被对付,然后是干训局不断散播种族仇恨的种子,土权会的霸道行为完全不被控制,反而是唱唱歌、点点蜡烛就惹得满身蚂蚁。另外,加上“五毒散”的兴风作浪,难怪国家竞争力下降,专业人士不愿回国,外资也逐渐逃离。这些事情没有好好处理,经济转型计划将只成为空谈!

说到底,某些人士就是抓对了人的自私自傲的心理而进行煽动,我们总认为自己比别人强,而这个“强”并不是因为我的才干,而是因为我的“身份”,因此我们乐于谈什么“特权”,我们喜欢别人称自己为“VIP”,我们喜欢有“保留席”。。。遗憾的,就是上帝的教会常常也是如此。

福音就是要把隔阂除去,这不单是在属灵的层面,也在社会公共层面。以上的经文清楚让我们看见这一点,因着福音的缘故,我们在上帝面前都成为一,族裔身份不能叫我们比别的种族更优越;社会地位、学历、财富并不叫我们在上帝眼前必别人更好;甚至连性别也没有“特权”!

我们要为这个国家祷告,也要为上帝的教会祷告。当别人因为不懂真理而活不出来时,身为基督徒,身为领受了这福音的子民,我们需要把福音落实,把福音的公共面向彰显,这样,福音才真正对马来西亚的处境提出挑战与邀请。

Friday, October 1, 2010

转载:张达民对冯象之回应

以下是张达民对冯象之回应,精简有力。


我是张达民,就冯象先生对我的谴责有些回应:

冯先生指控我评论他所译注的《新约》是“刻意隐瞒事实,误导读者”,不知有何證据。事实摆在眼前,冯先生这本译注的确是对《耶路撒冷圣经》(NJB)只字不提,却又的确是多处借用其中资料。如果我有隐瞒什麽,那只是因为《时代论坛》篇幅所限,以致未能更详细全面地给读者胪列冯先生借用NJB的众多个案,只能略略举几个较为明显的例子。标明资料来源,主要是学术规範与伦理,并学者良心的问题,是非自有公论。其实冯先生作个简单声明,坦承资料引述做得不妥善,我也自会息事宁人,不会穷追猛打。但如果冯先生希望藉助法律来打压我的学术评论,恐怕只会欲盖弥彰,徒落人笑柄。兹简单回应冯先生的5点:

1)我不清楚中国大陆的学术规範。就西方学统而论,既然《新约》书目里列举了约60项的参考资料,却完全没有提及借用量被这些资料更多的NJB,断不能以曾在别处列出这部书的法语版为理由就交代了。相信没有任何主流学术出版机构会接受冯先生这个解释。况且在《摩西五经》前言,冯先生也只是很笼统的在“拙译所据原文”那一段提到参考法语圣城本和其他译本,并没有清楚表示插注是多处借用(翻译)了它的註释,给人的印象只是冯先生的圣经译文有参考该译本。附录也是一样的笼统。《智慧书》前言和附录皆没有提及圣城本/NJB。我看过冯先生不少文章,从来没有看到标明翻译借用NJB的事例。冯先生最多只是在“上帝什麽性别”一文里提及法语圣城本的经文註释,来反驳学者对“文本片断假说”的质疑,却没有清楚表示对该译本註释的翻译借用。再者,冯先生从来没有提及、却有借用的英语版NJB在译文和註释也与法语圣城本不尽相同。

2)西方学界圣经译本通常不列参考书目,部份是因为学者大都是从原文翻译,而原文很大程度上是属於公共领域的。所以最重要的是指出原文版本。而且译者几乎在每一节经文都会参考很多字词分析、文法书、註释书和其他译本,而各译本所参考的资料也有极多重叠。篇幅所限,不能胪列这些众多的资料,是学界都明白的。但註释本的脚註资料整理和文字表达,就如註释书一样,不属公共领域而是比较“独家”的,在标明资料来源方面就有更高的要求,例如NJB就在前言声明它是采用了1973年法语版的资料,并有增改。假如新牛津注释本像冯先生这样借用NJB的整理和文字表达,相信在西方学界以至NJB的出版商都是无法接受的。无论如何,既然《新约》书目里列举了一般性(如《牛津圣经指南》)以至学术性(如《铁锚圣经大词典》)的参考书,为何又略去借用量比例相当高的NJB呢?冯先生标榜学术,我以学术角度评论,当然有理由质疑冯先生引用资料的透明度。

3)我不知冯先生看了多少书,当然无从确定NJB是否所参考资料的“极小部份”。但从出版了作品的角度来看,恐怕没有什麽学者会同意“极小”这个形容。就《新约》里一些很简短插注而论,当然很难證明有否借用NJB。但一些较长的插注则很明显,例如在马太福音9:14的插注:“施洗约翰的门徒希望加速末日审判的降临,和法利赛宗派一样强调禁食,次数超过律法规定”,比较NJB同章节脚註g:(John the Baptist. Like the Pharisees, John’s disciples used to observe fasts not prescribed by the Law in the hope that their devotion would hasten the coming of the Day of the Lord)【法语版用字则没有那麽接近】。我还可以举很多这类的例子。我不知道有什麽学界惯例可以容许这样翻译性的借用而在整部译注不作任何声明。

4)正如上述,註释的资料整理和文字表达并不属於公共领域。再者,对学者而言,学术规範和伦理也比版权法有更高的要求。

5)我绝无禁止冯先生参考借鉴前人的译法。我在文章里也说自己对冯先生的佳译“常存欣赏借鉴之心”,妄加罪名的恐怕是冯先生自己。既然译的是同一本圣经,各译本自然不免有互相参考和雷同之处。我的文章针对的主要是《新约》插注对NJB脚註翻译性的借用。至於圣经译文方面,我提出的质疑,主要是针对冯先生的《新约》既然声称是译自NA27,又为何有些反映NJB特色,却不可能是从NA27翻译(甚至不是根据法语圣城本)的译文?冯先生标榜学术,那麽我以学术角度回应,探讨《新约》译文根据原文的程度,该是合情合理吧?不应与一般性的参考其他译本或学术自由混为一谈。

转载:回应张达民

在时代论坛刊出张达民的第二篇评论时,冯象也迅速撰文回应第一篇文章,但却用了非常强烈的字眼--“谴责”!看来,这一来一往会遮盖了早期方舟或杨庆球著作等争论!


某某先生:
署名张达民(“环球圣经公会驻会学者”)的文章(之一,载香港《时代论坛》1204期,2010.9.26)刻意隐瞒事实,误导读者,纯属诽谤。我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我已写了文章驳斥,不久会正式发表。您可把此信转给那挑衅者,公之于众。
1)法语圣城本(La Bible de Jerusalem)是我在拙译卷一《摩西五经》前言、附录及其他著作和文章中多次向读者推荐,并再三强调拙译研究参考的六种西方经典译本之一。
2)西方学界译经之惯例,译本不列参考书目,不论犹太社本(1985)、圣城本(1998)、新牛津第三版注释本(2001),皆是如此。因此三卷拙译的书目特意说明,是“针对普通读者同一般学界人士的兴趣需要,不求完备”,是为“初习圣经者”开列的。
3)《圣经》译注讲究“无一字无来历”,拙译力求如此;夹注简短,按学界惯例不列出处。NJB是圣城本之英译,脚注全部译自圣城本。圣城本脚注只是拙译选择介绍(张文所谓“借用”)的无数圣经学资料和研究成果中的极小部分。
4)版权不延及作品的思想、看法、学说、术语专名、固定表达和古人(超过保护期)作品。圣城本/NJB的注释,如同任何现代译本,对其主张、阐述、引用、介绍、翻译之思想看法、古人文字等,均不享有专有权利或版权保护。此是法律常识。
5)张文所指圣城本/NJB的“误译”,或认为拙译某处有误等等,欢迎争鸣。但禁止拙译或任何人参考借鉴前人的译法,且妄加罪名,于法于理,于学术自由、基督教精神,都是极端错误的,应受谴责。
冯象
2010年9月30日

文学气象与学术假象(2)

张达民在这一篇评论冯象译本中处理我所兴趣的异文抄本问题。


首先,馮譯這做法是缺乏系統和一貫性。例如聖經抄寫員不時都會為清晰起見在抄本某些動詞標明主語(如太八25的「門徒」,九1的「耶穌」),馮譯把很多這一類司空見慣、無關宏旨的異文放在圓括弧裡,妨礙了閱讀的流暢,卻又放過了一些對經文意思較有影響的異文(如太四10的「到我後面去」)。馮象對異文的處理也是很不一致,例如在太十六15圓括弧裡「耶穌」這異文只有很薄弱的抄本證據,但在太四12,支持「耶穌」這異文的抄本數量和分佈的廣泛遠超上述異文,馮象卻沒有放在圓括弧裡,也沒有插注顯示這異文的存在。從學術角度而言,缺乏了系統和一貫性,就不能準確地呈現異文的現象,甚至反而是誤導多於幫助。

更重要的是,馮象這做法是與他譯文的性質格格不入的。這種力求精準、呈現與原文細微分別的做法,通常只適用於以直譯為主的譯本。但馮象看來並沒有一貫的翻譯原則,似乎隨興之所至,時而直譯,時而意譯,時而增譯,時而省譯,時而演繹,所以譯文與原文的距離,往往遠遠超過抄本的歧異。例如在太十五14, 馮象的譯文是:「他們是盲人跟從(盲人)」。但這個翻譯已是大幅度的改變了原文的意思。如果按著馮譯的系統和用字,原文可以這樣直譯:「他們是(盲人的)盲嚮導」。大家可以看到,原文的「他們」是指法利賽人,馮象卻把其譯作這些人的跟隨者,而「盲人的」這個異文是指被法利賽人誤導之人,馮象卻把其譯作被跟隨者,即法利賽人。此外,「嚮導」這個名詞也作了詞性變換,成為動詞「跟從」。簡而言之,馮譯把整句話反客為主,反主為客。既然馮譯可以失真如此,那麼他大費周章弄這些標誌著學術精準的異文括弧又有何意義?這現象不是有點像耶穌批評的盲嚮導,把蚊蟲濾出來,卻把駱駝吞下去嗎(太廿三24)?(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