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rch 20, 2009

余德林:《把红树林栽种在沙漠》(全文1)

谢谢余德林博士分享其讲章,《把红树林栽种在沙漠》,并允许刊登在部落格(也欢迎转载)。细读全文,你会感概作者(讲者)对马国目前的教育文化水平的焦虑。然而,这种焦虑到底能引起多少人共鸣呢?

讲道人:余德林
讲题:把红树林栽种在沙漠
讲道经文:以《可》4.1-20 节为讲述基础。

各位或许都已经知道槟城和马六甲已被联合国文教科组织 (UNESCO) 定名为世界资产,贴上前所未有的好标签,并且使这两个城市的地位暴升了起来。但你或许不知道全世界到底还剩下有多少片的红树林(和红树林的巨大作用),而马来西亚正是全世界拥有红树林的少数国家之一。可以说,红树林的珍贵,不亚于亚马逊河域的热带雨林,也不亚于上述的两个城市的升格。当南美乃至世界各国的生态学家获知不肖者砍伐热带雨林时 – “奉建设、开发之名”而大肆砍伐树桐, 认为这样做有理的时候,他们激起了人们长期不断的环保抗争。

在马来西亚的新山城(Johor Bahru),情况就很不同。人们对于砍伐树木无动于衷。在我居住的社区,珍贵的树木和美化街景的林木会离奇的失踪或者死亡;有些树木被“大耳窿”的广告板活活钉死。几年前我经过Permas Jaya的大桥,去看望自己的亲人,在桥另一端的路上躺着被人砍伐、搁在路旁的树枝,还有被黄泥填平的海岸线。这些曝晒在大路旁的树枝就是红树林木,堆积成山;这些黄泥土所填平的就是红树林。或许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人们对生态改变会带来自然界什么后果是不太爱管的。要等到将来在桥那端的社区被进驻的大水淹没,海岸线被侵蚀,天气突然变换了,候鸟“移民”了...。可在别的国土,红树林却成为了著名的观光区,保育区,游客不断....(如果你观赏过《不能说的秘密》这部电影) 。

把红树林栽种在沙漠,这是生态的问题。我用它来比喻我们马来西亚的教育处境,以便说明我们的后代和子孙的教育及前途。我今天要鼓励各位基督徒,尤其是大学生基督徒们努力去反思、去意识那些“促进生长/死亡”的生态:文化、经济、司法、政治、教育、甚至宗教,进而为自己的家人、子女以及我们所关心的人民做出实际、务实的打算、决定和具体的贡献。

把红树林栽种在沙漠,林木并不是或许会死 (it may die or it shall die)而是“一定会死亡”(it will surely die),它会绝种。这是生态问题。把稀物种在错误的地方,把稀有植物的生存链 (life-chain) 恣意剥夺, 是要付上沉重的代价的。可以说,我们已经在支付这个代价。让我举实例以便各位审断我国的 “读、听、说、看、写”的(文化)教育被非教育因素(例如政治和教育社会学)侵蚀得多么彻底。曾经,我将三十份左右不同国籍的学生的期末作业摊在书桌上...。我能够从阅读这些卷子分辨出口语和书写的差别。例如,中国和台湾的学生交上来的作业,写的至少是接近文学的语言(看得出他们的文化养成、积淀的语言),邻国新加坡的学生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写的是语言、口语、言语不分、昧于“学语致用”的华语,而不是华文。当我问起他们如何学习语言的时候,这是他们的答案:“日常生活所说的就是所写的”。这种言语、语言等同观点,绝大部分语言学家是不会同意的。那么,我国的学生呢?从这些年(十年之久)在本地域从事神学教育以及接触本地大学生(包括本地出产的年轻传道人)的勘察研判,本地大学生的母语(my mother's language!)水准越来越靠近邻国。。

具体地说,大学生的语言驾驭能力在急剧的高中化过程当中(尤指循国家教育系统的学生们)。我的问题是,这些“在大学的高中生”还能阅读些什么?胃口会有多大?他们能够听得懂学得到的东西到底还剩下多少?还有,一旦他们成为“主流”,冒昧的做起信徒的“代听人”,他们所属的群体会变成什么质量的人群?他们自己又能够引进什么规格的语言、又会拒绝什么样的语言?用我个人比较自私的说法,他们还能读什么神学和经典?我提出的并不是做技术人的问题,而是人的养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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